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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遇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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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找到兩株粗細適中的杉樹砍斷。

空峙利落地削去外皮上的刺,還特地打磨了一下其中一根棍子,給夏露濃用。

這兩根棍子都有兩米多長,夏露濃掂了掂,感覺重量剛好。

空峙看他表情,問:“還趁手嗎?要不要另外再找根木棍?”

“不用,這兩根就夠用了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空峙道,“你用人形坐我背上。”

空峙變回金雕,夏露濃坐在他背上,將長棍子橫在腹前,伸手抱著他的脖子。

空峙助跑幾步,悍然起飛。

夏露濃瞇著眼睛往下看,感覺晚風特別舒服。

他們回到荷田旁邊的時候,夏霍渠和燕昔年已經停下來了,不再挖藕,而是面對著荷田處理河蚌。

他們一邊聊天一邊處理,腳邊還放著一個盛有蚌肉的大木盆。

夏露濃從高空俯瞰,看見木盆裏淡黃色肥厚的蚌肉。

空金雕拍著翅膀落地。

夏露濃先將木棍扔下去,再從他身上爬下去。

燕昔年看到他們回來了,喊:“小濃,空峙,你們快過來,給你們看點好東西。”

“什麽好東西?”夏露濃撿起木棍,放到木筏邊上,湊過去看,“河蚌肉嗎?”

“當然不是,你看看這是什麽?”燕昔年說著拿起旁邊的碗,遞給夏露濃看。

“珍珠?!”夏露濃一看便驚了,“河蚌裏怎麽會有那麽珍珠?!”

碗裏裝著大半碗大大小小、形狀各異的珍珠,最突出的則是上面接近正圓的粉色珍珠。

“這也太漂亮了吧?”夏露濃滿眼都是驚艷,拈出那顆珍珠放到眼前看,“這珍珠都有龍眼大小了,上面居然還帶著光暈!”

“應該是反射了晚霞的光。”燕昔年笑道,“你拿著玩吧。”

夏露濃多看了兩眼,將珍珠放回去,“我一個大男人,這有什麽好玩的,還是收藏好,看以後能派上什麽用場或者換什麽東西吧。”

放回去後,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嘀咕,“這也太漂亮了!沒想到平平無奇的河蚌裏居然有這種東西!”

夏霍渠看看手中打開的河蚌,從貝殼側面一摸,瞬間掏出一小把珍珠遞給他玩,“這個也有。”

夏露濃接過,借著暗淡的天光看了眼。

手裏這把珍珠也是大小不一,大約二十來顆,以黃豆大小為主,上面還有許多瑕疵,形狀也不夠圓,明顯比不上那顆接近正圓的粉色珍珠。

夏露濃將手中這把珍珠放到碗裏,盯著粉色珍珠看,“這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珍珠,以後估計也見不到更漂亮的。”

“說不定。”燕昔年道,“以後帶你去海邊玩,也許就能找到更漂亮的珍珠了。”

夏露濃搖頭,“‘曾經滄海難為水’,我看懸。”

空峙穿好衣服,從他身後拈起珍珠放到眼前看了眼,“那麽喜歡,給你做個小東西玩?”

“嗯?”夏露濃轉頭,“珍珠項鏈?”

空峙擡眼,“你願意戴也可以。”

“不不不,”夏露濃敬謝不敏,“我就開個玩笑。”

空峙指腹摩挲著珍珠,看他胸前,“給你做個胸針。”

夏露濃好奇,“你還會做這些東西啊?”

“以前學過點。”

燕昔年問:“學過一點是指什麽?雕刻?珠寶設計?”

“差不多。”空峙道,“我外公家開了個珠寶店,我小時候在他膝下長大,多少學了些。”

夏露濃知道他家裏人全去世了,現在只剩他一個,生硬地轉移話題,“趁著天還沒黑透,我們繼續割蓮蓬吧。”

夏霍渠擡頭看看天色,道:“已經看不清東西,水裏也不知道藏了什麽,太危險,明早再說。”

“那就明早再說,我們先做飯吃飯。”

飯已經煮上,柴火也收集夠了。

夏露濃左右看了眼,也沒什麽特別需要做的事情,幹脆從車鬥裏拎出一麻袋蓮蓬,和空峙一起剝蓮蓬,取蓮子。

剝下來的幹枯蓮蓬剛好扔進火裏當柴火。

此時已接近八月中秋,天上月亮接近正圓,月光特別皎潔,清輝灑下來,給萬物蒙上一層白紗,哪怕不起篝火,他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幾人忙了一天,此時坐在火堆邊,吃飯喝茶賞月,順便聞著荷香,別提多愜意,仿佛一天的勞累全消散了。

夏露濃坐在矮凳上,腦袋枕著空峙的大腿聽著他們聊天,聽得昏昏欲睡。

他哥輕拍了下他的肩,“你困了就去睡,我們在這裏守夜。”

夏露濃打著哈欠,“昨晚是你們守上半夜,今天換你們早點睡吧,我和空峙守上半夜。”

“生物鐘都固定下來了,今天還是我們守上半夜,你們繼續守下半夜。”

夏露濃沒和他哥爭,“那我和空峙去睡了。”

“早點睡,保證好休息。”

夏露濃今天依舊變成獸形,鉆空峙的被窩。

他今天很累,睡得很沈,一變成貓型縮到空峙胸口時就睡著了。

被叫醒之後,他痛苦地伸了個懶腰,在被窩裏變回人形,小聲嘀咕,“我感覺上一秒鐘才剛閉眼,下一秒鐘就被你叫醒了。”

“讓你多睡一會兒,我自己一個人值夜也行,你又千叮嚀萬囑咐,讓我一定要叫醒你。”

“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困。”夏露濃在被窩裏穿好T恤,“幫我把褲子拿過來。”

空峙將他的褲子遞給他。

他在被窩裏一邊穿褲子一邊小聲嘟囔,“明天回去後,我一定要睡個懶覺,睡到太陽曬屁股才醒來。”

空峙看他在被窩裏蠕動著,摸摸他的頭發,“嗯,再堅持一晚。”

夏露濃小聲道:“暫時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
他們兩個鉆出去。

燕昔年和夏霍渠還在火堆邊說話。

見他們過來,燕昔年道:“你們怎麽主動醒了?”

“可能生物鐘到了。”夏露濃打著哈欠,“哥,你們快去睡。”

夏露濃坐到火堆邊的時候還在犯困。

夜裏有些冷,人坐在火堆邊,暖洋洋正舒服。

空峙拍拍他的肩膀,“我們挨著看看星星。”

“看一會估計我就要睡著了。”

“那就睡。”

夏露濃發揮自己的毅力,拼命堅持著,哪怕再困也沒睡著,他們這一晚也平平安安到了早上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外面起了霧,能見度不超過五米。

夏霍渠和燕昔年起來,一眼就看見大霧彌漫。

燕昔年頗感奇怪,“今天怎麽起了那麽大的霧?”

夏霍渠道:“等太陽出來了,興許霧就散了,先吃早飯。”

夏露濃擡頭道:“早飯已經做好了,哥你們洗洗手快過來吃飯,今天早上吃竹實蓮子飯,配香煎鳥肉吃。”

“好。”夏霍渠道,“霧還沒散,早飯可以慢慢吃,不必著急。”

夏露濃將飯遞給他,“我們昨天已經挖了大半車蓮藕和蓮子,今天下午應該能回去。要是回去得早,說不定能在晚上十點之前回到基地。”

燕昔年問:“想回基地了?”

“那肯定啊!在外面處處都不方便,還是回基地比較舒服。”夏露濃說著看看外面的濃霧,嘆口氣,“我淩晨的時候還跟空峙說今天早點起來幹活,早點幹完早點回去,沒想到天公不作美,這個計劃只能徹底流產了。”

夏霍渠道:“起霧而已,太陽出來一會兒就散了。吃完飯我們先把車裏收拾好,再把午飯燜上,中午不特地留時間做飯休息,直接吃完飯繼續幹活,爭取下午早些回去。”

“這個也行。”夏露濃道,“那中午就吃竹實蓮子飯,上面澆蓋一層藕丁鳥肉,正好帶了上次熬的豬油,要吃的時候淋一勺豬油,再淋入醬油,拌勻了,保證香噴噴。”

燕昔年笑,“早飯還沒吃完呢,你這麽一說我又饞了。”

夏露濃道:“美食嘛,光形容一下都能讓人流口水。我吃飽了,我先去淘米。對了,我們儲存的水不怎麽夠了,要不然我再用異能種一根竹子?”

夏霍渠阻止他,“不用,省著點你的異能,今天還得在野外忙一整天,晚上才能回去,註意安全。”

夏露濃覺得他的異能留著也沒什麽用武之地,不過他哥都那麽說了,他便不反駁,老老實實地省著水用。

幾人吃完早飯,各司其職,分頭忙碌去了。

夏露濃負責收拾東西,除了燜著飯的鍋子和小矮凳外,他將其他東西都收到了卡車裏。

太陽出來,霧氣一點點散了。

夏露濃看著面前的荷田,總感覺有什麽東西怪怪的,他再定睛細看,又什麽都沒看出來。

他的直覺一向都很靈,察覺到不太對之後,他說道:“我今天的感覺不是那麽好,大家都小心一點。”

夏霍渠轉頭四下張望,道:“可能是起霧後有什麽東西出來了。昔年,你和空峙變回獸形,在這片地方轉一圈,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,我和小濃在營地裏等你們。”

燕昔年和空峙點頭。

巨虎在地上跑了一圈,巨型金雕則在天上盤旋著。

他們的視覺和嗅覺都非常發達,然而一圈下來還是什麽都沒發現。

燕昔年道:“還是昨天那些味道,附近只有蛇、鼠等小動物,應該沒什麽大礙,我們等會小心一點就行。”

夏霍渠點頭。

現在也只能這樣了,野外本來就處處充滿了危險,哪怕以他們的實力,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。

夏霍渠道:“那我們現在開始幹活,今天還是我和昔年挖藕,小濃你和空峙去割蓮蓬,不要走得太遠,差不多就行。”

幾人分工合作。

空峙讓夏露濃跟在自己後面,他則撐著木筏往前。

他們昨天已經將靠近岸邊的蓮蓬全割完了,現在要往深處去。

長河沼面積很大,他們還有很多蓮蓬可割。

夏露濃發現蓮藕蓮蓬的興奮昨天就已經過去了,今天再過來割蓮蓬只剩下一種機械勞動。

今天還是個大晴天,頭頂太陽很曬,曬得夏露濃汗流浹背。

他戴著鬥笠,一遍又一遍地擦著汗,臉頰全熱紅了,身上的衣服也濕了。

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後,鼓鼓囊囊的蓮蓬快將木筏壓進水裏。

空峙看了眼,說道:“不能再割了,我們現在得先將蓮蓬運回去,等會兒再過來割。”

夏露濃點頭。

這次是他撐著木筏在前面,空峙在後面殿後。

木筏破開平靜的沼澤,拖出長長的波紋,驚動了沼澤的魚和其他小動物。

魚跳出水面,發出“拔刺”聲。

夏露濃聞著荷香,心情放松了些。

他們將蓮蓬運回去,夏霍渠和燕昔年挖了上百段蓮蓬,亂七八糟堆在岸邊。

夏露濃掃了眼,“哥,你們今天挖蓮藕的速度是不是變快了?”

“熟能生巧,怎麽也比昨天快。你們呢?感覺怎麽樣?沒遇到什麽事吧?”

隨著夏露濃他們往荷田深處割蓮蓬,兩隊人馬的距離隔得越來越遠,以普通音量說話,已經互相聽不見彼此的聲音。

夏霍渠擔心弟弟,不免多問一句。

夏露濃搖頭,“沒事,我們那邊也很順利。”

夏霍渠道:“別掉以輕心,再堅持一上午,我們下午就回去了。”

空峙將裝有蓮蓬的麻袋搬上卡車後鬥,拿了空麻袋過來,對夏霍渠說道:“霍渠哥,我們繼續去割蓮蓬了。”

“去吧,一切小心。”夏霍渠揮揮手,“累了就休息一下,我們也並不一定要裝滿卡車才回去。”

空峙撐著木筏在前面探路,夏露濃在後面跟上。

他們撐向荷田深處。

夏露濃回頭看他哥和他昔年哥,發現他們變成兩個剪影,心頭忽然有些不安。

空峙察覺到身後的夏露濃停了下來,轉頭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“沒事。”夏露濃將腦袋轉回去,“感覺和我哥他們分開幹活好不習慣。”

空峙勾了勾嘴角。

夏露濃道:“走吧,我們早點割完蓮蓬早點回去。”

空峙繼續撐著木筏往前。

兩人都沒看到,然後除了木筏拖出來的波紋外,還有幾道細小的波紋。

那波紋很快靠近夏露濃的木伐,幾道細長的身影從水下鳧起來,爬到夏露濃的木筏上。

夏露濃覺得天氣實在熱,還將腦袋上的鬥笠拿在手中,一下一下扇著風。

正當他感覺正愜意的時候,一個冰涼的東西忽然碰到了他的褲子。

那股涼意透過他薄薄的褲子直接傳到他腿上。

按理來說,他不應該那麽敏感,可在這個時候,他的直覺發揮了重要作用!

他想也沒想,一聲大叫,“嗷”地直接往前竄了兩步,在半空中就變成了貓,四肢一點飛到了空峙木筏上。

空峙臉色大變,轉身接住他,這才發現,夏露濃的木筏上居然爬上了幾條蛇。

那蛇身上帶著花紋,頸部又扁又粗,竟然是幾條眼鏡王蛇!

夏貓貓背上的毛全炸起來了,變成了一個大貓球,他耳朵向後豎,張著嘴哈氣,嘴裏嗷嗚嗷嗚,發出粗噶的叫聲。

他這輩子都沒那麽恐懼過,此時頭腦一片空白,什麽都不記得,只留下一些簡單的動物反應。

面前場景實在太可怕了,周圍還有眼鏡王蛇不斷地游過來,要爬上他們這木筏。

他們的木筏漂在水面上,周圍都是水,誰也說不清楚水底下究竟有多少眼鏡王蛇。一時間,他們竟避無可避,頗有一種上天無路,入地無門的感覺。

夏霍渠和燕昔年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叫聲,兩人想也沒想,直接變成獸形,沿著田埂邊狂奔過來。

然而遠水解不了近火,他們已經來不及救援了。

眼鏡王蛇盤踞在夏露濃那個木筏上,豎起上半身眼看就要進行攻擊。

這些眼鏡王蛇每條都比他們的小臂還粗,少說有一米多長,彈跳能力驚人,如果被這些眼鏡王蛇攻擊到,後果不堪設想。

空峙繃緊了渾身肌肉,此時他們無處可去,危險又近在眼前。

他固然可以變回金雕,可這一脫一變需要時間,他可以脫險,手裏的夏貓貓卻無處可安置。

他根本沒把握抱著貓直接變回金雕。

手裏的貓太小太軟,他怕在變形的過程中,鋒利堅硬的爪子會直接將夏貓貓抓出幾個血窟窿。

將夏貓貓放在木筏上也不行。

他心裏清楚,一旦將貓放下,這些眼鏡王蛇立刻就會進行攻擊。

說時遲那時快,所有的事情也就發生在閃電的一瞬間。

空峙死死盯著對面的眼鏡王蛇,額頭上冒出一撥又一撥汗水。

汗水流到他眼睛裏,將眼球刺得生痛,他卻眼也不眨。

眼鏡王蛇的動作在他眼中放慢到了極致,在第一條眼鏡王蛇蛇身收縮,準備進行攻擊的一瞬間。

他終於下了決心,拼盡全力將手裏的夏貓貓往空中拋,直接拋出了數十米的高度。

夏貓貓猝不及防之下被拋向了空中,他嚇得心臟險些停跳。

巨大的風灌入他口中,他想尖叫都叫不出來,只能眼睜睜看著天懸地轉。

他被拋到最高點後,受重力的影響,開始往下掉。

他眼睜睜看著眼鏡王蛇離他越來越近,卻毫無辦法。

與此同時,空峙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,直接脹破衣褲,直接變成了一只巨大的金雕。

在夏貓貓即將落到水面的時候,他險之又險地用背將夏貓貓接住,而後拍著翅膀,用力一蹬腳下的木筏,飛上半空。

夏貓貓落在他寬大的背上,口爪並用,直接咬住了他的羽毛,爪子抓住了他的背羽。

這個過程實在太用力,夏貓貓甚至抓出了血跡。

聞到血腥味後,夏貓貓冷靜了些,開始琢磨他們現在的處境。

他看見巨狼和巨虎趕了過來,見到他們起飛後大吼一聲。

金雕也叫了一聲,以示回應。

夏貓貓“喵”了一聲,又緊張又著急,他根本不知道空峙是否被傷到了,他自己倒是沒事,一身皮肉完好無損。

這事太操蛋了,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被眼鏡王蛇圍攻。

要是換一種蛇,他們都不至於狼狽至此,說不定還能將蛇抓了煲蛇羹。

可眼鏡王蛇太毒了,他們根本不敢碰。

“喵——”夏貓貓提醒空峙回去。

現在底下是眼鏡王蛇,他們得回到岸邊去變回人形,才能交流這事。

空峙在空中盤旋一圈,落到臨時基地。

巨虎和巨狼也跑來了。

巨虎嘴裏還叼著東西,正是剛剛圍攻他們的眼鏡王蛇,現在那蛇已經被他咬成了兩段洩憤。

幾人變回人形,穿上衣服,交流剛剛發生的事情。

巨虎咬斷的眼鏡王蛇已經沒有了腦袋,只剩下蛇身在地上翻轉。

燕昔年去了兩個麻袋,將蛇身丟進去,“剛剛究竟怎麽回事,怎麽會有眼鏡王蛇圍攻你們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其實什麽都沒發生,我正在木筏上好好的,忽然感覺腿上一涼,下意識變成獸形跑出去之後才發現是眼鏡王蛇。”夏露濃心有餘悸,“我就說怎麽從早上開始一直感覺到有哪裏不對,原來是有蛇的緣故。”

他現在腿還在軟著,根本站不住,幹脆拉過矮凳,一屁股坐在凳子上。

夏霍渠腿也軟,他喝了一大口水,說道:“其實也挺好理解,這裏有蓮藕,又有蓮蓬,食物很充足,應該能吸引到一些鳥和別的小動物。估計眼鏡王蛇們平時就埋伏在這裏守株待兔。沒想到我們比較倒黴,今天正好撞上了。”

燕昔年道:“幸好沒出什麽事,也算不幸中的萬幸。這次是我們大意了,下次我們必須多加小心。”

他們一人總結了一句,就剩空峙沒說話。

夏露濃看空峙,想讓他也說什麽,這才發現空峙的狀態不對,手一直在抖,臉也煞白。

夏露濃認識他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他狼狽成這個樣子,竟然嚇得現在還沒回過神來。

夏露濃一下急了,顧不上腿軟,猛地站起來,伸手用力抱住他,“別怕,沒事了!我在這呢,剛剛什麽事也沒發生!”

空峙發起抖來。

夏露濃用力箍住他,手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。

燕昔年也伸手拍拍他的背,低聲道:“沒事了,我們現在就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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